第14章

;  汪寻湛耸肩：“听剧组的。”原则上，汪寻湛不喜欢这样的拍摄模式。虽然在过往的电影里，特殊镜头用替身也是常有的事情，但绝大多数的情况，至少会尊重演员的意见，或者多拍几条，效果不好再完全用替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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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拍摄的进行，白楚俨然成为剧组中最无所事事的一个人，他在赛道旁倚着车抽烟。拍戏用的几辆赛车从他身边高速开过，风打乱他脸颊旁的头发。</p>

    汪寻湛在拍戏间隙，走到他身边，拿起烟盒给抽出一根。</p>

    “操……”来来往往的车造成空气流动，打火机都不听使唤。</p>

    白楚斜着眼睛看他，接着侧过头，将夹在嘴唇之间的烟凑到他旁边。汪寻湛意会，叼住烟嘴，让两支烟前端相配，火星传递。汪寻湛的呼吸与白楚的吞吐交汇，淡淡的烟草味将笼罩在两人周身，与世隔绝一般。</p>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形象，动不动就‘操’来‘操’去的。”白楚把烟夹在手里，口中的白雾洒在汪寻湛脸上。</p>

    “怎么，”汪寻湛扬起眉毛，“明星就不用‘操’了？不‘操’怎么生孩子？”</p>

    白楚扬起嘴角，微弯的眼睛藏不住笑意：“你‘操’了也生不出孩子。”</p>

    “不对，”汪寻湛凑到白楚耳边，“你是生不出孩子。”</p>

    很好，汪寻湛又抽了一口烟，接着在心里那个小账本上给自己画了个红色的对号……扳回一局！他汪寻湛可是专业出身，在演技这事儿上，还能让你白楚带着跑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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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时分，气温开始下降，Tommy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提议剧组应该在最近组织去山里野炊，要是再等一段时间，昼夜温差太大就没法在山上过夜了。</p>

    “我们哪有时间去安排这些事儿！”场务皱着眉反对。</p>

    导演助理拿着饭盒，看向白楚：“小白，要不这事儿你负责？”</p>

    工作人员对白楚拿钱不干事儿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汪寻湛回去，白楚也跟着回去。大家背地里对这个特技指导没少冷嘲热讽。</p>

    “行啊，”白楚笑着应下来，“这几天我去山上看看。”</p>

    汪寻湛喜欢和工作人员一起吃饭，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图个热闹。他坐在一边看着白楚的侧脸，这事儿白楚有些冤枉，大老板的指令，白楚什么都没做错。</p>

    因为林晨，汪寻湛心里对白楚总归是有些情绪的，白楚的角色在这两件事儿上倒是相似。想到这些，汪寻湛有些烦躁：大家的不满表现在明面上，汪寻湛一个冷眼旁观的人都看得出来，白楚自己不会不知道。这些工作人员对白楚来说没有任何瓜葛，就算是有所不满，白楚大可不理。这种情况下答应出力不讨好的事儿，简直欠揍！</p>

    “你答应他们干吗？”汪寻湛在午餐之后问，“这种事儿，就应该谁提议谁负责，你弄得再好也落不得好。”</p>

    白楚愣了愣，扬起嘴角：“反正我也没事儿。”</p>

    “没事儿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事儿吧。”</p>

    “汪老板，”白楚笑意更浓，“您放心，您想‘在屋里躺着睡觉图个清静’的时候，我肯定没事儿。”</p>

    得……才他妈扳回一局又城门失守……汪寻湛冷着脸不再吭声，自己多管闲事才真是欠揍！</p>

    ——</p>

    老黄先前将林晨店铺入股的合约传给汪寻湛，他打眼扫过没什么问题就签了。找人带回去之后，老黄又打来电话。</p>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p>

    “又怎么了？”汪寻湛把电话拿开耳朵，老黄的声音就像是要杀人一样。</p>

    “林晨拿了合约没吭声，不签字……”他停顿片刻，“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的奶妈！”</p>

    “你想当奶妈也得能奶孩子啊！”汪寻湛料到了林晨的反应，他揉了揉太阳穴，“他不想签就先放着吧，别管这事儿了。”</p>

    老黄在电话那端叹气：“别让我再给你弄这些事儿，有空想想公司的合约吧。”</p>

    汪寻湛挂了电话，随手扔在一边。林晨的事儿他不愿多想，他现在也懒得多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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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寻湛下午没戏，在片场看剧本休息，远远瞧见白楚走过来。</p>

    “快，给爷笑一个。”汪寻湛开玩笑地说。他有几天没在片场看见白楚，约莫是替剧组的野炊踩点。</p>

    白楚扬起嘴角：“爷，你这么好心情？！”</p>

    好个屁……汪寻湛耸肩，将手里的剧本扔在一旁：“这剧本你看过吗？”</p>

    “一部分吧，”白楚拿起剧本，随手翻开，“之前看了一下开车的部分。”</p>

    “你觉不觉得男主有点喜怒无常……”汪寻湛站起来，活动身体。</p>

    白楚望着他：“这角色算是抓住了四爷的精髓。”</p>

    有个给自己加戏的大老板，汪寻湛觉得这个电影本身就是一场闹剧：“你地方找得怎么样？”</p>

    “还行吧，”白楚放下手里的剧本，“正要去确认，之前去了一次，这回过去再最后敲定一下。”</p>

    “那我跟你去吧。”</p>

    白楚扬起嘴角，没再吭声，转身往不远处的四环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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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车旁边，汪寻湛拿过钥匙：“你右手不方便都怎么开车的？”</p>

    “慢一点，”白楚坐上车，随手打开车窗，“没什么大问题。”</p>

    汪寻湛突然想起最开始白楚让他在跑车上换挡“搭把手”：“所以你就算是一个手不利索，也没必要让我替你换挡对吗？”</p>

    白楚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汪寻湛说的是什么，他用戴着石膏的右手撑着头，看着汪寻湛轻笑；“那速度比这快多了。”</p>

    “你就编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