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自杀

    N国的冬末，C国已经初夏。

    但是深夜的高山顶上，还是凉意很深。

    天狼星很亮，乔泽麟抬眼看着那光亮的地方，“你想让我怎么死？”

    乔承烨把早已想好的步骤说了出来：“窃取实验室的研究成果，用于DAZ医药的药物研制，结果发现事情败露，从北华大厦总裁办公室外的阳台，跳下去。”

    乔泽麟苦笑：“就连死，你也要让我身败名裂？”

    乔承烨直接承认：“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如果你身败名裂，你就真的不配再保护她了，你也不敢痴心妄想还能翻身，我也是防着你留一手。”

    乔泽麟反问：“如果你保护不好他们母子让他们受到了伤害怎么办？”

    “我也自杀。”乔承烨想也没想。

    “你肯？”

    “肯。”

    “我要求你现在就让TCAH的警报信号屏蔽。”

    “可以。”

    已近凌晨。

    乔泽麟从墓地的通道回到清水山居，告诉乔唯一一切都会过去，明天开始，他要去公司上班，母子二人不要出地下室，他会给他们准备好吃的。

    乔唯一没有深想为什么全球通缉，怎么就能去上班了。

    但是乔泽麟天天按时回到清水山居，没有一点破绽。

    只是乔泽麟每天都不肯睡觉，要看着妻子和孩子先入睡了，他又要看好一阵。

    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珍贵的。

    乔泽麟从北华大厦顶楼一跃而下那天，乔唯一的肝和肾碎裂般的痛，她躺在床上心神不灵。

    而后心口开始痛，开始莫名其妙的流泪。

    立新站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妈妈，你是难过吗？”

    “立新，妈妈没事。”

    “妈妈，我也难过，可是我不能像你一样，我流不出来眼泪。”

    “没事，妈妈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别担心，等会爸爸回来，帮妈妈检查一下身体就好。”

    孩子坐在床边环视整个实验室。

    静静的等，等自己的爸爸回来的时候揉他的头发。

    已经到了乔泽麟每日回地下室最晚的时间点，依然等不到他。

    乔唯一提醒自己不要慌张，她照顾好孩子睡觉。

    立新摸着母亲的脸，手指缠上母亲的头发：“妈妈，爸爸会回来的，你跟我一起睡，爸爸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不会不安排好我们就不见了的。”

    “当然！你爸爸是最爱我们的人。”乔唯一吻了儿子的额头，“立新，睡吧。”

    乔唯一从来不像别的母亲一样喊孩子做“宝宝”。

    她每次都是唤作“立新，立新。”

    因为她记得乔泽麟说过，废旧立新，再无苦难了。

    真的不想再有苦难了。

    喊着孩子的名字，以为苦难真的会过去。

    孩子睡了，凌晨三点，乔唯一离开地下室。

    她也发现一件事，每次经过伤痛之后，身上的能量就会加强一些，就像本能。

    乔唯一再次到了北华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门口贴了封条，她没在意。

    她身上的能量让门自动打开，在她进去后，自动关上。

    办公室里没有灯光，拉了警戒线，地上用白线花了脚印，立了牌子。

    心脏在收紧，她没有看见乔泽麟，却回避阳台，就算找遍了休息室的每一个角落，她都不肯去阳台看一眼。

    心脏抽疼，“泽麟？泽麟？”

    以往的北华大厦，十二点也有人加班。

    可今夜，安静极了。

    乔唯一看到了乔泽麟，他从总裁椅上站起来，然后看着玻璃墙外的阳台，他走了过去，她着了魔似的也跟了过去。

    她喊他：“泽麟，我们回家。”

    他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