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乱了人间

    “后来呢？”白九悠换了个姿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准备喝下之时，却被夜瑶夺走了。

    看到夜瑶冷冽的目光，白九悠发出干笑，酒没喝成。

    明晨接着讲述他跟婠婠之间的故事。

    “后来啊，我们就在一起了，她不介意我是妖，我也喜欢她的真诚和善良，我想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了吧！至少她的这一世，我们要开开心心在一起。那时候，我觉得成不成仙也无所谓，反正只要她陪着我，做什么都可以。”

    “明晨，你娶我吧！”这一日，婠婠穿着一袭红嫁衣跑到磨溪山上。

    明晨有些不知所措，事情可能发生的有些突然，这只万年蛇妖初次动情，还有些稚嫩。

    婠婠垂下头，有些丧气，“你不愿意？”

    明晨连忙摇头，“我愿意，我想你嫁与我为妻。”

    婠婠开心的抱住明晨，“嗯，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好。”明晨点头，幸福的快要晕倒了。

    将头埋在明晨的胸前，婠婠撒娇道：“明晨，我想要你最宝贵的东西来当做聘礼，这样才能显示你对我的看中，你说好不好？”

    “自然是可以，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就是你的，不知你想要什么？”

    “内丹，听江湖术士讲，妖最重要的就是内丹，你愿不愿意给我。”

    明晨听罢，轻轻推开婠婠，正色道：“即是你想要的，我定然给，只是你切记，一定要保管好，如若被不怀好意的人拿走定会掀起波澜。”

    婠婠笑着，“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你护着我，我护着它，一举两得。”

    明晨宠溺一笑，“你啊，古灵精怪的。”

    双手运气，将内丹逼出体外，交到婠婠手中。“我将内丹给你，亦是将性命交于你手上。虽说我已有万年修行，但内丹离体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所以千万不要离开我。”

    婠婠一听，顿时慌了，“那我不要了，明晨，我只想你好好的。”

    明晨摸摸婠婠的头，“傻瓜，没了内丹我也不会死，做什么一副哀怨的表情，既然给了你，你就好生保管着便是。而且你有内丹在手，寿命也会长些，这样我们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你不愿意吗？”

    “长长久久，生生世世。”婠婠郑重道。

    白九悠听到这里，大概也猜到了故事的结尾，“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妖怪，连内丹都可以随便送人。”

    明晨凄然，“呵呵，情生自愿，事过无悔。”

    “后来，婠婠是不是带着内丹消失了。”白九悠问。

    “没了内丹，我无法继续修炼，功法也不胜从前。庆幸的是，我和内丹之间是有感应的，我想找到婠婠，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白九悠拍了拍明晨的肩膀，“自古多情女人负心汉，你这倒是痴情蛇妖负心女。”

    明晨道：“你莫要嘲笑我了。我从来不恨婠婠，甚至有些恨自己，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九悠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看了一眼旁边的夜瑶，明显，他对明晨的故事也有兴趣。

    “我顺着跟内丹感应的牵引，竟然到了魔界，那一刻我想的不再是内丹，而是婠婠的安危。相处的这段日子，我敢肯定她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如果我的内丹落入魔族之手，那么就意味着婠婠可是，没有了内丹，功法已经不值一提，想要进入魔界根本不可能，谁知此时竟然还引发了体内的寒症，我只能返回磨溪山，静等时机。然后慢慢的我发现，我连最基本的人形都维持不了了。我只能一边用灵识探寻着婠婠的踪迹，一边继续修炼。就这样，我在人间兜兜转转了一千年，才终于找到了她，可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那个她就是林婠婠，你是如何肯定的？”白九悠不解。

    “婠婠碰过我的内丹，身上带着我的味道，即使转世也不会消失。刚刚没有认出你来，大概是我太过兴奋，一时没有察觉。”明晨解释。

    白九悠起身，走到夜瑶身边，对着明晨道：“你的故事我大体上知道了，解决事情的关键的在林婠婠身上，只要她想起了千年前的记忆，我们就知道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真的有苦衷，你这千年的爱恋究竟值不值得。所以，我决定帮你。”

    夜瑶和明晨同时望着白九悠。

    “怎么帮？”明晨问。

    白九悠狗腿样的对着夜瑶笑，“这个就需要夜瑶哥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