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盛世

    很好，放着美女不要，看来是要使出杀手锏了。

    风十一娇羞的扑进夜瑶怀中，“夫君，你这情话说的人家好羞羞的，人家决定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要不要去嘛？”

    夜瑶不置可否。

    不喜欢美女，那一定是喜欢小倌儿，嘻嘻，夜陌染，没想到你好这口。

    风十一带着夜瑶来到楚云馆，大喇喇的喊到，“妈妈，把你们这最红的头牌叫过来，记住，一定要最红的。”

    老鸨为难的看着风十一，又看看夜瑶，放眼这临安城，还没有人带着夫君逛窑子的。“这”

    风十一拿出一锭金子，“这个可以吗？”

    这老鸨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伸手拿过金子，生怕风十一反悔，“可以，当然可以，客官这边请。”

    也当真是楚云馆的头牌，长得是没话说，抛开气质单论长相比夜瑶不遑多让啊！看的她风十一都有些心痒痒了。

    “这是怜香，就由他伺候公子小姐，不知可行。”

    此刻的风十一头点的跟敲拨浪鼓似的。夜陌染虽然长得好看，可他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物，而眼前的怜香是个可以看可以摸的，众所周知，她风十一喜欢各种漂亮的事物，从上一世到这一世从没有变过，若非如此，当初她就不会去招惹夜陌染。

    身在这楚云馆，怜香对于客人这般态度自然是司空见惯的。“怜香，问公子、小姐安。”

    风十一拉着夜瑶坐下，喝了一口酒，“怜香，真是个好名字，夫君，你看这怜香怎么样，好不好看。”

    夜瑶此刻的怒气值似乎快要封顶了，声音从牙缝里蹦出，“不要再闹了。”

    风十一又喝一口酒，“咯咯”的笑了，“人家哪里是在闹呢，就是想让夫君开心呀！找了各种美人来伺候夫君，夫君都不满意，怎么办才好呢？”转头看着怜香，“来，伺候我夫君喝酒。”

    怜香听候差遣，递给夜瑶一杯，夜瑶双目上翻，眼神十分凌厉，吓得怜香的手微抖。

    “啧啧啧，这么好的酒不喝就浪费了。”说完就着怜香的手将那杯酒一饮而下。“美人喂得酒，真香。”

    夜瑶眼睛一直盯着风十一，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复又松开，转身离开了。

    风十一抬头，迷离的眼神看着夜瑶的背影，举起酒杯朝着夜瑶的方向敬上一敬，“慢走，不送”

    一杯酒又一饮而下。

    “怜香，你在一旁坐着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风十一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奇怪，为什么脑海中不断闪现夜瑶刚刚离开时的眼神和背影，她竟有些微微的心酸和心疼。

    她从来没有真正怪过夜瑶，他是天界战神，而她是魔，诛杀她是他的职责所在。

    只是，她不想现在的平静和美好被破坏，她舍不得老爹，舍不得哥哥们，也舍不得风十一这样肆意潇洒的人生。

    她自问从未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情，一步步从仙界走入魔界也只是情势所迫，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她希望师兄和师姐能理解她，可最终呢，师兄死了，师姐

    风十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是仙魔大战之时，白霜迟刺向她胸口的那一剑。

    心很痛

    喝着喝着，风十一感觉到眼前的模糊，泪水早已充斥了眼眶。

    一旁的怜香看着有些不忍心，夺下风十一手中的酒杯，“小姐，时候不早了，怜香伺候你休息吧！”

    风十一保留着自己最后一丝清明，推开怜香，扔给他一锭金子，“不必了”

    踉踉跄跄的推开门，却意外的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竟然没有走。

    风十一生气的推开，“你怎么还没走。”

    夜瑶皱眉，“你喝醉了。”

    风十一扯住对方的衣领往怀中一带，咧着嘴笑道：“我醉不醉又与你何干呢？陌染仙君，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夜瑶顺势将风十一抱起，“你喝醉了。”

    这一会，风十一并未反抗，“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并未失去记忆。”

    “夜陌染，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所欠下的债，难道随着上世的离开还没有还清吗？”

    “夜陌染，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为什么你就这么狠心，你知道当我被流光琴束缚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去他妈的天界，没有一点人情味，后来当师姐那一剑刺来的时候，我”

    夜陌染抱着风十一往回走，静静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他知道那时候的她心如死灰了。因为被流光琴束缚的魂魄如果自愿放弃重生的机会就会落到九幽炼狱，在那里经受炼狱之火的煎熬，然后真正消散于世间。

    风十一说着说着，最后就只剩下夜陌染三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