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往事

音问道：</p>

    “他，他身体还好吗？”</p>

    顾楫顿了顿，站在门口说：“挺好的，一直都那个样子。我走之前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p>

    “这……就不必了。”</p>

    那边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p>

    ……</p>

    从百乐门出来两人上了汽车刚开出去，遇上公共租界里的英国巡警带班，正领着几名华捕和印度巡捕在街面盘查。</p>

    战争爆发以来两个租界都实行宵禁。</p>

    初期晚上九点就开始宵禁。宵禁时间一到，没有特别通行证还在街面上出现的，不论男女老少，统统拉到捕房先关一晚上再说。</p>

    后来开始慢慢宽松。先是延迟到十点，再到十一点，一直到十二点才开始宵禁。</p>

    因为蒲素制造的炸弹刺杀，这几天公共租界一直在严加盘查。原本就有明文规定不能携带武器进入租界，哪怕76号也不行。</p>

    现在街面上的搜查主要是针对武器，发现带了枪支弹药的一律扣押搜剿。</p>

    顾楫自然例外。大家都是租界同行，而且他也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开到盘查点时，他摇下车窗和外面英国佬点个头就放行了。</p>

    这时在车上，顾楫才和他说了丽莎这个女人的来历。</p>

    当初他破获毒气案时顺手又挖出了一个黄金走私案。其中的关联人物就是已经故去的莫洛科夫和阿廖沙。</p>

    而这个改名叫丽莎的女人以前叫瓦莲京娜。</p>

    当年这三个人想搭毒气列车的顺风车，从俄罗斯偷运一车黄金来上海。上海这边由莫洛科夫和丽莎负责，而阿廖沙当时在俄罗斯远东负责截停列车偷梁换柱。</p>

    只不过丽莎在这个过程里起了心思背叛了他们。目的是想自己把黄金转运到欧洲、也就是巴黎，过上逍遥奢侈的好日子。</p>

    她选择背叛看起来似乎也是没办法。</p>

    莫洛科夫和阿廖沙最初都是有信仰的沙皇战士，而且非常狂热。他们运输黄金的目的是为了推翻莫斯科政权，显然她的想法不可能说服他们。</p>

    最终丽莎选择了出卖莫洛科夫，把他交给了苏联大使馆的人。好在莫洛科夫命大，几次都侥幸不死（详见《孤岛风云》看公共章节即可）。</p>

    这个过程里，驾驶列车刚刚到达上海的阿廖沙也因为丽莎的背叛最终被顾楫枪击后重伤垂死。</p>

    尤其是丽莎的养父——夏弗斯基公爵。作为完全无辜的一名老人也因为这个事件被苏联使馆的人抓走审讯，最终九死一生。</p>

    公爵被他们解救出来后虽然活下来了，只是双腿和右手都失去了功能，而且不能在上海公开露面。</p>

    “刚才临走时她问的是夏弗斯基公爵吗？”</p>

    蒲素问道。</p>

    “没错，如果说这个女人对谁还有点牵挂，也就只有他了。”</p>

    “公爵是个宽容豁达的老人，对她视为己出非常宠爱，也从来没有真正生过她的气。只是她自己心里愧疚，这么多年都没再和他见面。”</p>

    从顾楫的语气中看的出他对这位俄罗斯老人非常尊敬。</p>

    “你肯定想不到。莫洛科夫之前其实是她的爱人，被这个女人出卖了几次，还被她打过一枪。我们后来都说他命大，没想到还是……”</p>

    “其实当年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们几乎已经成功了。”</p>

    顾楫把着方向盘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