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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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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一定是在调查过程中出现了在文件和电话中无法谈及的人名。难道丁末村在会晤将军之后已经开始行动了?

    于是常开始决定,派最可靠最机警的人去那边。

    派谁呢?他?他忠实,可太蠢。他会干蠢事的,这有危险。小路?他会按他的原则去瞎闯祸,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当然,李广元是这一步棋中最理想的人选,可是他正在行动,他需要在这里。

    常凯申最后也没有决定这件事该怎么办。他给吴四宝打了电话,要求给两天的时间思考。

    吴四宝同意了,尽管他的口气很冷淡,缺少不久前和詹国强说话时的那种善意。

    上海和武汉两地的76号特务不知所措。其原因常开始已有切肤之感:的确,向西方发报的电台地点几乎与丁末村直接管辖的保安总局特别通讯处的位置相同。所以按照等级法,地区76号特务必须向江苏省保安处提出建议,而保安处同样必须与上级就此协调一致,避开詹国强和常凯申始直接找丁末村,征得批准对他豪华的别墅内的助手进行公务检查。这座有着高高的橡木栅栏的城堡由卫队机枪手警戒。

    上海和武汉的76号特务不敢提出这个建议。丁末村显然是不会受摆布的,不能错误地估计他的反应秘密机构的人知道,在有他亲自挑选的人为他工作。因此,这件事就这样拖了下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然而在指挥部内的确有一名保安总局军官在工作,他于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加入了美国报组织。

    报机关负责人反复读了上校的密电,只有他的个助手知道他是“李广元”,而且也知道一起开始在国家政治保安局工作的。

    负责人愤愤地把传阅文件的红色卷宗推到一边,拿起直通电话,问:“九号自作聪明地在那边搞些什么呀?”

    “他不会自作聪明,只是报告他所收集到的一切况。”

    “同志要准确的报,我怎么向他报告?我觉得您不很清楚九号的行动会怎样结束。可是现在需要的是准确的报。”

    他带着这个想法前往总部。

    “您想通过这一切向我证明什么呢?”缓慢地向,“我不完全明白,您的这个人发来的是什么消息?也许他在提醒我们虚采取新的更强烈的外交行动夹对付的人?或者是在暗示我们与匪徒进行接触的必要?能否让您的人回来?”

    “现在无法穿过战线。”

    报负责人回来后,本来打算起草一份电报,要他争取回家,但是在看了从南京发回的最后一份报后.又改变了初衷,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

    “显然,他是盘算过子的”报负责人对助手说,“不过他明白,在他同意返回南京后,他需要干什么。我们现在要把这场游戏进行下去,无论它多么残酷,既然有人不时恫吓我们,通过他使我们得知他们同盟军单独讲和的事实想吓坏我们,使我们害怕那就让各部门认真准备发往南京的密电电文吧。如果他明白我们这着棋,他就会和过去一样做出答复,我指的是他那句把钱转入他的帐户的大胆说法但是.”他慢慢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最好别让他明白,是的,正是这样,将军这个在很多大方搞地火朝天的这件事关系着几百万人的命。”

    “要为上面的同志准备一份补充报告吗?”报负责人从桌旁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步,笑了一下,回答说:“反正多多少少免不了负责任。”

    “我们暂时等一等?”

    “恰恰相反,请尽快准备好。”

    “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他浏览了报负责人准备的那页材料后问道,“什么也不会有。如果不是他们用你们做游戏,而是你们用他们的话,就将给敌人带来许多好处。完全有可能抓住我们,说我们不可信,是我们而不是他们与南京谈判。这件事会闹得满城风雨不,我认为这是个多此一举的主意。请通知您的上校,让他回国,我们在这里听他报告。”

    “如果南京收到这份电报,而他决定逃走的话,他必死无疑。”

    “为什么?”他耸耸肩,“我的人离南京只有一百二十公里嘛,完全可以跑掉。”

    “76号特务显然破译了我们的电报,我们的人不待命令,就自己在电报中开始了他的游戏。他的处境十分特殊,特务显然想用他作为传递假报的渠道。”

    “我听不明白成义双关的回答”他生气地说,他猛地咳嗽起来“要么是假报,是游戏、诡计,要么是绝对可靠的报。要您的这位上校及时做出明确的答复;那些汉是在做游戏呢,还是无意泄露了确切的报?或是别的什么?”

    报负责人立刻明白了,他已感到这个敏感的问题可以使他达到目的,而最高统帅本来准备予以拒绝,这是显而易见的。于是他马上回答;

    “我坚信从他那里将得到这种答复”

    “您准备向国防委员会保证这将是绝对准确的答复?”

    报负责人一时间愣住了。他明白他将负起什么样的责任,但他是自哥们以来少数几个活下来的职业报人员之一,因此,他明白这出由秘密警察开场、但立即被报机关所识破的“戏”会给他的前程提供十分可观的前景。于是,他盯着他的眼睛,答道:“我负全部责任。”

    “不是您,而是我。”他说,“我要在您的材料基础上做出政治上的决定。同一件事,如果是您干的,历史将会把它遗忘,但若是我干的,历史就会记上一笔。”

    报负责人刚一离开,他就立即通过专线打了电话。

    他同同志的关系很复杂,有的人他是喜欢的,但不愿承认,在这种喜欢的底下还有一层内疚之感。

    像对待同志一样,他要求手下迅速飞回来,他说:“我请您吃地道的西北烤羊串。您现在吃的是不是正宗式的,清淡无味,我总觉得吃这种乏味的饭菜是一种痛苦。”

    他首先接见了手下。

    说完西方盟国同汉谈判的事后,他问:“您怎么看,,英美与本人是否有可能在南京和平对峙?”

    “士兵不会同那些不要脸的分子联合的,同志,这是不可能的。化学反应只有在元素相同的试剂中才能产生。”

    “一九一八年首先宣布对我国进行十字军远征同那边在对我们态度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吗?”

    “我指的是士兵。”

    “可士兵服从谁?您心里轻松了一些,这是好事,不过战争还没有结束。一句话,我认为决定的发言权属于军队,应当首先进入南京,越早越好。我们办得到吗?”

    “办得到,同志。”

    “现在军队必须做出重大政治决定,必须维持局面,夺取南京,粉碎敌人.迫使他们无条件投降。而在这期间,部队将在西线前进,不会遇到抵抗。他们将在良好的公路上行进,汪未经出于战争的考虑,修建了公路干线。”

    “那边知道您已经得知单独讲和一事了吗?同志。”

    他不喜欢别人宜截了当地提问题,所以他简单地回答:“他知道他该知道的您想大厦前迎接五一吗?如果您愿意.我认为,后方会给您各种帮助。世界一旦证实了自己的实力,那它更会在未来感到轻松,因为只有证明了自己有力量,才可能要求政治家们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

    手下认真地听着他的话,突然他清晰地看见了的面存,看见了那双椭圆形的鹿眼般的眼睛,仿佛他正在人民委员会阐述用强大的摩托化兵团进行坦克冲击的构想,而且几乎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有向的人证明我们有力量,只有用二十世纪个期先进装备为其基础的完备的科学理论把我们武装起来,我们才能制止战争,因为汪未经之流只怕一个东西这就是能够与他们对抗的坚不可催的力量;他们象冗鹰一样,嗅到血腥味就会飞来:看到了人、无政府主义者和中间派分子之间不和,于是便给你以打击,从汪未经那里是得不到尊重的,他太恨我们了,但面对我们的力量而产生的恐惧可以遏制他发动侵略战争。”

    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站到窗前,似乎不想等回答,就又若有所思地问:“彻底搞洁汪未经和他边的人的逻辑是有意思的。他们为什么对西方盟军的部队俯首贴耳?为什么不打算动一个手指来巩固黄河防线呢?要知道他们可以这样做,完全可以。他们把军队从西线调往黄河,把希望寄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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